圓滿心要 {20}
圓滿心要
{20}
力空金剛上師 開示
寂兮寥兮本無始.神光普照志不移
性無朕兆恆澄明.妙湛總持永昌榮
「寂兮寥兮本無始.神光普照志不移」,這是說明我們的佛性是先無起始,後無其終,無所從來,亦無所去,當體了無自性。寂兮寥兮這是從傅大士所寫的一首偈語而來的,「有物先天地,無形本寂寥,能為萬象主,不逐四時凋。」所以「寂」與「寥」代表一切法不可得,一切法本寂滅,一切法了無自性,所以「寂寥」來說明本體,如是如是,無有一法可得。在無始無終亦無住處的當頭,就是神光普照的時候;神光就是不可思議的淨光,或者不可思議的極光;普照,因為自性菩提心所現的常極光明,是遍佈法界,也豎貫三際,無有始終。「志不移」就是澈見自性菩提心所放的智慧光明,是不會變更,如如不動的,所以不會隨流而轉,而能夠隨流不變,隨流自在,和光同塵而不受塵染,所以這種道智不一樣,不變遷,不移異。心如是,始終如是,千古如是,我們說三世一切佛,得此法性體,一心一志立,都無二志生,都無二志法可生。
「性無朕兆恆澄明」,我們的佛性自性無朕,無朕就是無我,無有我,無有我所,因為自性無我,所以當體不生。「朕兆」,本來「朕」是皇帝自稱為我,或者稱為「孤」,這個朕加一個兆,就是連我與這個名,名法一切的性相都不可得,任何的語言、思惟、名相,在這裡都超越,都不可得。「兆」就是心中七情未發之前,身心還沒有任何主張。任何的於法上生法見,於心上起思慮,於物境上做種種意會揣度,這都是比量的境界。在比量境界,就不是現量境界,而現量境界是一法不生,幾幾無諸法,幾幾無自性,了無一法生。所以「恆」就是永遠如是,永遠澄澄如明,澄就是澄淨,像澄清湖沒有一絲毫的混濁,我們沒有妄想塵勞之相,於物不占心,於心不占物,心不入於物,物也不入於心,沒有實而入之相,所以能澄澄明明的,光光亮亮,迥迥脫脫,赫赫熠熠,表示我們的佛性是永遠如是,無有任何的染污,無有任何的垢穢,亦無任何的思慮相。所以在極光現前的當頭,任何朕兆了不可得,因為所有的朕兆,就是一切的我見法見眾生見,乃至一切見,補特伽羅見,什麼見都沒有,所以沒有任何的朕兆可說。
「妙湛總持永昌榮」,「妙」就是不可思議,「湛」也是清淨無染的意思,「總持」就是能總無量法,無不如是,持無量義,一切法皆不離心,皆不離自性,所以法法皆如是。在一切法都不如是當中,能夠澈見本面的時候,以此性修,所以修不離性,性不離修,性修不二,能夠這樣的話,那麼你自然律道壇場,而且隨身安道隆,或者心安道隆,學佛能這樣,自然能夠把自己的道業昌盛起來,榮耀起來,因為自己的佛性本俱萬德,你能好好修持根本智,後得智也自然會緣生,因為具方便智慧,具大德心,所以自然也會有根本智而衍生後得智,所以一切道種智,都可以有心可顯現。以萬德本俱故,如礦已經煉成金,金自然就有光榮之德,自然能放光,能照映一切。這個偈語前面就是代表本體,既然不動,既然無聲,既然無我,無有一切名位,無有一切,無有一切思考,無有一切揣度,所以古德宣鑒大師,曾經上法堂的時候就說:我法寂滅,了無生氣,汝等亦有所問,開口即錯,不開口也為失,汝等如何是好?就有一位僧起來禮拜,他一禮拜,宣鑒大師就打下去,他莫名其妙的說:我一不患開口,二也不患閉口,我不宜說說,也不宜無說說,我只在禮拜,為什麼打我?宣鑒大師說:待汝開口,還頂個什麼用?這個是當我們真正契入法的本體的時候,沒有能開口之相,也沒有所開口之法,沒有所說之法,沒有能說,能表達一切的方法。任何的方法,都是無生的本體,所以欲說而辭喪,我要說,但是我的辭句早就空,早就不可得,我要怎麼說?才開口,連開口相也空,所以沒有開口相,當然也沒有不開口相,閉口非閉口,開口也非開口,因為法法寂滅,動處皆寂滅,靜處也寂滅,一切法都不自法,一切相不自相,一切舉動不自舉動,所以一切名號不自名號,一切物不自物,所以任何的語言當體皆空。能夠如是了知的話,問也不可得,不問也不可得,法法皆不可得故,所以能如是會取,就能夠知道,打那麼一下的用意是什麼?打,可以像德山棒一樣,在這個打上不做打會,也不做棒會,沒有能打的祖師,沒有被打的僧侶,在這個運作當中,全體都是獅子吼,全體都是實相的演練,全體都是無自性的發揮,全體都是離言語相,離心思相,離文字相的發揮,而發揮者,非發揮是名發揮,連這個發揮相也不可得,當如是會時,亦無能會者。所以假如說,我已會了,已知道了,就犯第二次的錯誤,當你明悟自性,會取自性的時候,沒有悟相可得,也沒有迷相可得,迷悟皆不可得,所以真正的領悟者,他不會說我現在開悟了!我現在已經領悟了!所以雪峰大師還沒開悟之前,也是去問大師,宣鑒大師就給他一個指示,他要問什麼,宗門妙義可得領會乎?說宗門的妙義,我可以領會嗎?宣鑒大師就給他說:我無一法緣,又作何領悟?我根本一物不可得,叫你悟個什麼?叫你領會什麼!這是表示說,要真正要會取無生法忍,要了解西來意,必須要真正徹證自性,真正的了解實相,不由心也不由口,不由意度,因為三際心不可得,所以不由心,也不由身,因為四大本空五蘊非有,所以也不由身,也不由語言,語言相也是空,也不由文字,文字相也是空,思量相也是空,所以也不願意思量,那麼應該怎麼樣?一彈指,你不要一彈指就隨境生心,你也不要說這個非彈指,做如是非法相的執著,要離法離境,離彈指離非彈指,離一切作意,離一切語塵,要能夠這樣子通體赤裸相見,通體亮堂堂,明白白的一物不立,所舉的一切法都是根本法,都是本際法,都是實相法,但是你假如一著於實相,著於本體,著於菩提,著於真如,這就有差了。所以在好好的當體,不要再去攪和它,不要安立名相,不要在那邊加鹽加醋了,這個不是本面目,本面目皆是一切處現前,偏偏我們就好自作聰明,在任何當體無自性當中,你偏要把它安種種相,安種種名號,安種種的思惟分別,都是自己多心。所以祖師要我們直心、直契本體,直心就是不要歪歪曲曲,什麼歪歪曲曲?把它想成這是什麼意思,都在鑽牛角尖,都在玻璃上一直在那邊要穿越過,你不要穿越過,回頭放下就是了,好好的本面目,你偏要把它裝點什麼,這樣就不是本面。還其本面目,就還其本來,還其無自性,還其無生本體,還其無造作,還其一條白牯牛,一念萬年去,一法不立去。
{圓滿心要20完結}